第(2/3)页 而如今过去了这么久,恐怕连半神都无法察觉到女仆小姐的存在。 所以安苏没有察觉到恩雅小姐,倒也算得上情有可原。 毕竟她不像珞珈那般吃了蛋糕不漱口。 “我没关系的,安苏少爷。” 女仆小姐的姿态依旧优雅,语气依旧平静且善解人意,深黑色的眸子干净剔透。 “哪怕您没有认出我,哪怕您认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野女人,哪怕您和她说过了许许多多未曾对我说过的话,我也没什么关系的,安苏少爷,您不必如此紧张。” “啊——!!” 亚克发出凄惨的闷哼声,无形的刀刃刺穿了他的肩胛,将诅咒扎进了亚克的灵魂深处,深黑色的血液溅起在空中,犹如一朵又一朵鲜艳的花蕾,女仆满脸平静地冲着安苏露出平静微笑来, “您不必紧张。” 全丸辣。 安苏终于接受了事实。 审判长发生的异变,把沉浸在赐福之子异象的人们拉了回来,他们看着亚克主教肩胛上淌着鲜血,而一旁的安苏却没有任何行动,连半分下手的很久都没有出现。 在现场的除了魔法公会成员以及圣人部队外,还有数名供奉半神的目光,但就连祂们也未能看出亚克如何受伤此番情景,就好像是昨夜的典礼上,身怀米尔顿之血的大皇子突然异变,犹如神罚。 这番景象,在场的所有人,都不敢轻举妄动,以惊愕的目光看向安苏。 特别是教廷的圣徒们,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崇敬,乃至于有些许狂热。 根据《圣典》记载,赐福之子无需亲自出手,神明自会惩罚亵渎圣子的恶徒,哪怕此人有着皇族的血脉——当然,年轻人们也知道这说法有些许离谱,但谁叫安苏皮囊好看呢,藏青色的眸子搭配着灰白色的长发,哪怕血溅在了他脸上了,少年依旧不为所动,宠辱不惊,神圣不减。 光论这卖相而言,若他不是预言中的圣子,又有谁人能是呢? 安苏的确不动,毕竟他人已经有些麻了。 他同情地看着捂着一侧肩胛的亚克,作为赐福之子的他,最见不得别人受伤流血——当然,结扎并不属于这个范畴,毕竟有着大爱的安苏先生擅长无痛人流。 还未等安苏关心亚克先生的伤势,就见后者另一边的肩胛骨也绽开了血花。 得。 这下对称美感了。 安苏露出了释怀的微笑。 他感受着另一侧的气息,他能听到雪白色的足尖轻轻踩在浓厚的血泊上,发出粘稠的足音,那抹蓝莓的清香就在少年的耳畔,雪白色的长发随风垂落,与同样雪白的白纱轻轻摩挲着,在纱裙袖口的末端,点点滴滴的血液自其滴落,那小魔女歪着脑袋,眼神阴冷地道, “谁是莫名其妙的女人呢?” 这位更是重量级。 安苏现在唯一后悔的事情,便是对小圣女使用了逆位颠倒。 他看着两边都流血的亚克先生,试探性地道,“您没事吧?” 你说呢,你这个恶魔.亚克有苦说不出,他是一个纯法师,不是审判圣骑士,魔法位阶到了圣人的地步,可肉身却是孱弱,最被这种近身刺客克制,尽管他有圣人般的魔法,但找不出敌人所在的位置,他有再多的魔法也不管用。 按理来说,在他圣人级的灵魂感知中,任何刺客都该无所遁形, 可现实却是,除了安苏以外,他没有感知到任何人。 珞珈的面纱是法神的魔法,而恩雅的隐匿能骗过半神。 他只能感知到恶意,最纯粹的恶意。 只有一个可能,身后的那些存在,绝非人类。 他尝试将魔力回路遍布全身,以魔力覆盖身体进行全方位的防御,可这并没有多大作用,因为在下一个瞬间,那柄无形的阴影刀刃刺穿了他脊背,将魔力回路都给搅碎,于是混乱的魔力开始自亚克身上乱窜,乃至向外倾泄,对于黑暗中的影子而言,魔力屏障没有用处,因为无论再完美的屏障都会拥有阴影。 “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。“ 女仆小姐优雅地拔出了亚克脊梁上的阴影,顺带拔出了些许脊髓液来,她的眼神依旧平静而优雅,只是那幽冷的眸子里照不出任何的情绪,就像是一方深沉的潭水,空无一物,凄冷幽彻。 “您不必紧张。珞珈小姐。” 安苏怜悯地看着痛得卷缩成虾条的亚克先生,不知为何,他心里面也生出了些感同身受的幻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