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自程婉儿到了独龙冈,已有五六日,虽未引起甚波浪来,然祝彪却从身边众人的眼神中,看出了别样的意味。 月上梢头,谏言阁内,许贯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,朝着对面挑灯夜读的祝彪笑道:“公子,回去吧,那程小娘子国色倾城,又不是甚洪水猛兽,你只顾这般躲着作何?” 祝彪闻言,放下手中的书卷,好整以暇的说道:“贯忠兄弟这白天躲在谏言阁内,晚上才敢归家,这般躲着我家红衣又是为何?” “得,某不多言,公子也莫再取笑贯忠。”许贯忠忙站起身来,赔罪拱手道,只脸上却是充满了戏谑的意味。 祝彪将书卷重新拿起,眼神收缩,朝着走到门口的许贯忠,幽幽的说道:“红衣自小与我和三娘一起长大,是个难得的好姑娘,贯忠不管对她有意还无意,都尽早与她说清楚吧。” 许贯忠闻言,神色一沉,点了点头,手上半掩房门,沉声道:“公子也该多想一想,那程小娘子虽不比你与夫人青梅竹马,但亦是一道长大的女子,却不仅仅只是东平府知府程万里的女儿,似她这般女子放下身段来咱冈上,公子总该给人一个交代。” 说话这番话,许贯忠掩住房门,缓缓的离去;谏言阁内,祝彪再一次放下手中的书卷,苦叹一声:“娘子啊!” 正如史进前些日子说的那般,无论从家世、样貌、品行哪方面看,程婉儿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,但自家娘子的大度,才是祝彪真正觉得揪心的关键。 自程婉儿上冈之后,并未住进从前为其准备的小院,而是被扈青娥接进了自己与祝彪居住的院落,时时为其制造与自家官人独处的机会。 面对程婉儿含蓄中带着热烈的示爱,祝彪实在是无从招架,只得夜夜躲进这谏言阁内。 正在祝彪低头沉思之际,谏言阁的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人推开,程婉儿一袭淡绿色的纱裙,一人挑着一盏灯笼,一手提着食盒,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。 程婉儿将灯笼挂在门上,走到祝彪所在的案几前,从食盒中取出几样做工精美的点心来,绣口轻启,温言软语道:“兄长,夜深了,婉儿担心你腹中饥饿,特地给你做了几样平日里爱吃的点心过来,你尝尝看。” 第(1/3)页